軟性復製

哲思太過頭會導致大腦秀逗,皮囊裏裝著先人的靈魂復述,而止步於基因差異上的能力不足。人們表述的語句,對於另一批遙遠的人類似天書,於是便都可以自詡上帝,高高在上了。有時會困惑,我的話語中到底藏了多少個不屬於我靈魂,信息在消亡前通過言行偷偷傳遞,如今已占滿我的身體。我的話實際上沒多少分量,它是青出於藍的模仿者,通過文字的嚴肅性輸出何嘗不是一種權利釋放,我妄想自己的真理能夠在世間某處落足,哪怕本質是經不起嚴謹推敲的。墓碑的侵略性在於生者對死亡的恐懼,一些本該埋沒的符號被欲望拾撿起來,重新塞回了眼窩裏。傳承是弱小者攀附權威的最佳方式,當經驗主義反復被推向崇拜時,人類往往就開始變得盲目,恪守起來了。
我們在捷徑中慢慢喪失著勇氣,字裏行間的懶惰以及對無知的仇恨,使你我都變成了躲在洞中的信徒,眼皮下層演化出一張可以隨時閉合的乳白色渾濁薄膜。
悲劇都是之於自己的,你的不幸在旁人眼中只不過是他們自身的投射,同情或共情的潛在對象大多是另一個不同時空的自己,當碰觸到心理能夠承受的臨界點時便會戛然而止,與你劃開界限了。孤身一人被拋置宇宙才能看到背後的廣闊復雜與虛無,苦旅是自由的代價,誰也無法預知未來會漂到哪裏,盡力而為就好。
今天你們可能不開心,那給你們講兩個剛才連續發生的事開心開心:
1.下樓吃晚飯,下雨走的比較急,一腳踩進了挨著夜市的臟水坑裏,坑相對較深。
2.夾起一塊涼皮裏的油面筋,可惜往嘴裏送的時候沒當好中國人,把面筋夾掉了,在襠部拍了個長四厘米寬兩厘米的大油印子。
一般在這種黴運連鎖的情況下大概率還會有喪事發生,如果有我再補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