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tter o sweet
翻看幾年前的日記,只有兩種分類,一指開心,另一指憂郁(blue),被歸到憂郁那裏的文章要比感受到開心的文章要多一倍。倒不是說這如實記錄了當時的生活狀態,只是不開心的時候,思考的時候文字會變成其中一個很好的發泄工具。真的開心的時候,反而不知道要怎麽用文字將他們具像化,所有的文字好像都有一些多余。但是我們也並沒有能力讓其影相化。
最近不時閃過腦海中的一個人的奮鬥事跡,他說從前讀書不夠別人厲害,有些自卑,後來努力去了一所偏僻的高校,找到了一份體面的工作,重新拾回了當時自己缺失的自信。但是忙碌的他的生活裏,與人相處時,卻與當時他所羨慕的優秀的人對自己幾乎無異,失去了一種真誠。不由得思考,我們是不是會在潛意識裏,將自己推向曾經壓榨自己的那種人的角色轉變。我們努力地說“要變成更好的人”,不過是成為一種更高效的精英的美好說辭。
晚上在工作室工作時,一個陌生人走了進來,很年輕的一個小夥子,張口就稱呼我“師姐,需不需要銀行卡呢?”“我不是師姐,只是在這裏工作,我也不需要銀行卡。”我並不想很嚴厲地呵斥他,盡管他在不正確的時間出現在了不正確的場所,我卻優先想到了他的感受,他有些怯懦,所以可能心裏是害怕的。
但是很明顯我錯了,這種自認為的“體貼”只是讓一個商人覺得“有利可圖”,他會認為,沒有強硬的拒絕,本身就是一種肯定了。
錯誤,真是一種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