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夾饃

徐冰製作的天書可能讓大家都嚇了一跳。精美的書籍裝幀裏，爬滿了密密麻麻的字，但是沒有一個字是與我們真正認識的。我們知道每一個部位，卻沒有想象過用這樣的一種方式將他們重新組合。
這必須做得十分講究，像一本真的善本一樣，徐冰說，於是他花了許多時間嚴格考究的板式和印刷技術，以及在四年裏一個一個刻好的活字—他說從來沒有想像過只是刻一個垂直的面也是那麽困難，必須不斷地打磨，印刷面才有可能接近水平。
觀者即使看得再仔細，也沒有辦法將每一個字都看進去。試圖理解其中的意義而未果時，往往會趨於疲累。那麽，有人問徐冰，花四年做這樣一本書的意義是？
誰知道呢？也許有意義，也許毫無意義。
浮想聯翩的是，一個真實的漢字字典編纂者，也未必能有如此多人耐心地去翻閱，去識別其中的意義。因此價值這件事情，好像與他人的評價，花費的時間，都沒有那麽多直接的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