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母親

        談起我的媽媽,我的母親來,記憶裏她似乎一直忙忙碌碌的,很少有閑下來的時候。
        母親忙,白天忙。在外打工的日子裏,我和母親的聯系只能通過一串電話號碼來維系。那時,幾乎隔幾天就要通一個電話。電話那頭,母親總是故作輕松地說“媽媽不辛苦的,不忙的。”可望著望看天邊那一輪紅日,恍惚間又看到母親入神地在流水線旁不輟工作,衣服臟臟的,人也顯得幾分憔悴。
        母親即便是夜晚也總是忙。雖是下班閑余,漆黑的夜裏仍有一扇昏黃的窗半開著,透過窗子望過去,是母親安靜地在忙著手中的針線活。只見她嫻熟地這裏穿一線,那裏縫一針。炯炯有神的大眼裏滿是專註和沈著。“哎喲!”一個不註意被紮了一針,也只是輕輕哼一聲,繼續忙活,沒有絲毫倦怠,因為在這些天的夜裏,她縫的是一件給遠在家鄉的稚子之衣,絲絲線線,皆是母愛深深。
        母親忙,最忙是在除夕那天清早。天剛蒙蒙亮時間眼前還模模糊糊的,就被不知是哪兒傳出來的玻璃碰撞聲所吵醒。起身,朝廚房裏映射的那束金黃燈光望出,是母親系著圍裙匆忙來去,一會兒攪動著蛋液,一會 兒切起蔥花。待油煙機打開個半個時辰,便聞到菜肴的撲鼻香味,似乎要繞梁三日般的,索繞在鼻腔,挑起大吃一頓的食 欲來。母親洗菜、切菜、炒菜、顛鍋,忙活個不停,眼看著滴滴汗珠從額頭滲出,又被她一手擦去,一桌豐盛美味的年夜飯便完工了。晚上家人們圍坐餐桌,一邊品嘗食物,一邊為母親的手藝叫好。
       母親啊,您歇會兒吧,您歇歇吧!我知道您忙忙碌是為了尚年幼而稚氣未脫的兒子,心心念念是為了遠在家鄉的親人,來來往往是為了渴望的幸福。可是您別忘了自己啊。您知道嗎?手紮出了血,兒的心在疼啊!臉添了皺紋,兒的心在痛啊!做兒的只能默默向星星祈禱,惟願歲月靜好,您笑顏如初見。
       母親,您的愛像把傘,遮我風雨不動安如山;您的愛像面扇,拂我酷暑如初春;您的愛像壺酒,愈陳愈香,愈陳愈香,叫我至今難忘懷!我的母親您啊,是忙忙碌碌的,更是偉大的,我愛您,我的母親,我的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