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討會之後我打了電動
考完試,我和我的舍友在試場門口不謀而合.“你做出最後的幾題?”他這樣問我.我也同樣地反問他.
發現我的倒數第三題原來是會做而未想到,我不是很難過,當然也算不上開心,依舊往前走.
在大樓門口與我的舍友分開.“才下午四點,吃什麽晚飯!”他這樣說著回了宿舍,而我也當然沒有去吃晚飯,而是發現面前大樓一扇平常鎖著的大門今天居然開著,很高興地偷偷從它穿過大樓,取了一個第一次的捷徑,然後自另一頭繞了一大圈,幾乎回到了門的前面,看一個新搭的模型電話亭.
我到了習常自修的地方,腦中立馬閃出前段時間——約是兩年以前——看過的電影Free Solo中主人翁剛剛Free Solo完酋長巖後在自家房車上做引體向上的場景,配上他同伴的采訪,“這種從不放松的要求也許就是他成功的要訣之一”,立刻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做些類似的事情.
做些什麽好呢?西班牙語的閃卡是還沒有做的,我先前和一位教授說好參與他正在拍的關於親子關系的紀錄片,還沒有答復他我有空的日期,我還很希望能夠打電動......
之後我打了電動.然而打電動之前看到了一則公告,說文化學院在今天下午——那就是一個小時之後——將要舉辦研討會,關於日本的創意產業中對從業者的評價過多依賴創意之外因素的現象,由一位日本的學者主講.這太有意思了,我準備去參加,盡管我是計算機系而非文化學院的學生.
之後我就打了電動.
我決定不去參加這場研討會.
世界上原來每個小時都在發生像這場研討會一樣有趣的事情.我既然沒有去這一場研討會,就要做一樣有趣的事情.缺席這一場研討會,讓我可以對我在這個研討會的期間能夠感覺我做的事情是不是足夠有趣,我的這一個小時有沒有浪費,而對這一場研討會的意識,會讓我以後都能夠感覺到,原來每個小時我都錯過了這樣有趣的事情.而我希望能夠得到至少更多.
之後我打了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