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對自己的貧窮一無所知

“我感覺她有點將就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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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愛荒野的風聲,勝過愛貧窮與思考。”
《理想三旬》,充斥著我的學生年代。那時候每個月拿著不多不少的零花錢,在象牙塔的世界裏看待著外面的田野。年少時的奔跑,炙熱而又富有。
內心總有一股勁,時間它永遠忘我。
那時候並不明白貧窮要如何去愛,直到理想的尾巴在搖晃的時候,我才約莫懂得了那是一種思想意境,支撐著現實的悔恨。
有人見塵埃有人見星辰,月亮與六便士,而我與天真。
荒野的風聲沒來得及聽見,卻聽見了現世的庸雜。於是被吞吐的聲音包裹,掉進了俗世,鑲起了閃耀的金色亮片,只因不願被泥濘所吞噬。
那一抹神采已逝。
貧窮地只剩下一地縮影,慌忙迷失在不起眼的夜色中。跳動的心臟,從招搖過市變成了歷經頭破血流而後的指尖彈灰。
你對自己的貧窮一無所知。
所以才會在迷蒙的清晨裏,對來臨的日出不抱希望。日子生長了柵欄,變成圍墻,圍住了苦難,虛假了希望。
如果你敢,期待會成為一只帆船,知道到達彼岸,不再是最終的追求。理想會散,所以我們也要盡快收場。
收拾行李,再整裝待發,這一片森林,留住了怯懦的旅客。躊躇滿誌豪氣幹雲,讓我遠離吧。
我要好好看透這已經枯竭的樹木,選擇它死亡的方向。
跋涉,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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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關於敢不敢的問題。”
“嗯。”
我望向了門外略顯吵鬧的街道,人影變得模糊起來。
隔壁的人目光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