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的存在感
左耳聽著一個日本女聲的音樂,還有電影裏臺灣女腔的聲音。熟睡時的輕微喘氣,讓這個幾十平米的小屋子顯得更安寧。
床頭的影子明明暗暗的投在白色的墻壁,陰暗的光線,以為是下午,卻是午後。
看日程,裝好書,水杯,走過那段長長的山路,看著走在前面的人,穿著各異。猜不透每個人的衣服紋路裏藏著幾分冰冷,也不知道皮膚和發絲間隱藏幾許柔情。
左側,幾十米高的山,突兀的露出雜亂的碎石,右側,工地臨時搭建的一排整齊的藍色小房子,散發著淡淡的染料味。
上課,下課,鈴聲,再與人潮結伴而行。
男老師不變的音調和語速讓人昏昏欲睡,像某個電視劇裏的男配角,很像。平頭,黑框眼鏡,穿著拘謹,樣子木訥,連聲音都平凡的相似。
遇到不喜歡的問題時,不自然的微笑,他問一句,便答一句,不多說一句話。這便是對待此類事情時一貫的做法。
那個打扮入時的主持人女孩,一路嬉笑,神情嫵媚,姿態風塵,中年男體育老師說她是活寶。長馬尾,白風衣,瘦腿褲,大耳環,輪廓分明,笑的時候臉顯得圓潤。安靜時的她會是什麽樣子?
寬大的系服穿在身上,顯得身體更渺小。衣服空蕩不協調。跑步時,風吹的褲腿不停地拍打身體,深綠色的帆布鞋不停撞擊地面。被風吹亂的頭發擋住了視線。跑跑走走停停。
不明快的心情,只能用微笑來掩飾。
安靜的走路,穿過白色的公寓樓前,吃飯。
難以理解的忍俊不禁,陪她唱完獨角戲。那些瑣碎零散的話語,沒有一點暖意,激不起一絲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