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駒過隙,北京的秋也慢慢浸入了城市的各個角落。葉漸黃,氣變涼,離開學的日子只剩兩天。
四中對我可謂是久懷慕藺。沒上初中時我就知道,在皇城根有一個傳奇一樣的學校,我把它當作夜空中的星閃,當作熙攘中的娉婷,當作人間獨有的伊甸園。它是我一切美好幻想的聚集,任何褒義詞在我心中都能形容它而不為過。
我心裏,四中是所有美好形容詞的代指和集合。
桃花開了,便知是春來了。
“為何這樣說?旁的花盛開不算麽?”我猜些許人會疑問,春日確實是百花齊放,但提到春來最能想到的是何花?——是桃。
【一面鏡子永遠等候她,讓她坐到鏡中常坐的地方。】
有些詩讀一遍就能記住的,比如張棗的《鏡中》。
“年輕人生活在未來,他們所做的而非他們所擁有的界定了他們的自我意識。
我也曾在爛漫月光下無數次幻想,什麽會是獨屬我的伊甸園。
盧浮宮。法國塞納河畔,巴黎歌劇院廣場南側。我想要身著白色禮服頭戴白玫瑰,仰瞻達·芬奇的不朽畫作,品味《蒙娜麗莎》的微笑。
我心情好的時候,會覺得全世界都在熱吻。
道家向來持"無為而治"的治世態度,雖然被魔改為″不幹事″,但是追溯本源,依舊能尋到點″順應自然″的生態主義之光芒。
都說道教文化對中國人的思想影響深遠,我現在看來的確是——如今一直在倡導人與自然和諧相處。
來這裏的第十二天,距離轉正嘗試和爸媽再次溝通回家還有376天。
其實我也知道,媽媽來上海陪我也很孤單,我如果去上班了,媽媽只能在房子裏一個人,也非常孤單,但是總是很自私地希望媽媽能再待幾天,真的是自私又沒用的自己。
又是一個毫無收獲的工作日。
將近半個月沒在人前出現過的江小梅呈大字型撲倒在床上,心裏嘀咕著:“這樣望不到頭的日子還有多久啊。”
Duke正用他的叉子在餐盤裏搗來搗去。他才九歲,已經學會了通過破壞要挾別人。托他的福,我每周都要修理柵欄,清理被踩壞的郁金香。